伦地西韦是什么药,新冠病毒附在纸皮和金属表面会成长吗?
简单的分享下:
由于新冠病毒,还有一些著名的病毒如埃博拉,炭疽等,他们都是可以在空气中,门把手,等无机物表面最长存活十几个小时到2天不等,而如果是被从喷嚏,口水中,即气溶胶中夹带的病毒,有一定的生存条件(如口水,痰)可以在无机环境中存活的时间更长,一般1-2天以上,最长有5天的记录。
如下图:
新冠病毒在气溶胶中可以存活3小时,
在铜表面存活4个小时,
在硬纸板上存活24小时,
而在塑料和不锈钢表面存活达到2-3天!
病毒的生长需要有适合的细胞(受体)被他侵染寄生的,病毒是有自己的选择的,只有侵染之后病毒通过自己的RNA,反转录形成cDNA后指挥宿主的转录,翻译和代谢调控后进行繁殖。病毒是不存在生长过程的,在宿主体内会分别合成好它的蛋白外壳和核酸-RNA组转后就是成熟的病毒。
那么对于你的问题就很好回答,如果没有宿主细胞提供条件,不管在哪里病毒都无法代谢(只能说代谢,病毒没有生长过程),复制(也不能说繁殖)的。但是比如说有人的唾液,体液,里面有一些细胞的话,那么病毒就可以少量“繁殖”扩增了。
为什么感觉有几种都是抗艾滋病毒类?
坊间一直有传言,传说在服抗艾药的艾滋病患者没有得新冠肺炎,但只限于传说,从未有官方统计数据。倒是有一个正式提到抗艾药治疗新冠肺炎新闻,王广发是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呼吸和危重症医学科主任,也是国家级新冠肺炎专家组成员,第一批前去武汉的专家,不幸在武汉调研期间感染新冠肺炎,他介绍说用了一种抗艾药有效,后来痊愈了。那么,我们来看看第6版《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所提到有效抗病毒药有哪些?
第6版,也就是最新版《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推荐5种抗病毒药。
1.a-干扰素,广谱抗病毒、免疫调节、抗肿瘤,国内可以生产。a-干扰素是机体免疫细胞产生的一种细胞因子,是机体受到病毒感染时,免疫细胞通过抗病毒应答反应产生的低分子糖蛋白,体内可以自行产生,我们使用重组a-干扰素是为了加强抗病毒力量,这个是老牌药,价格不贵,副作用比较少。在新冠肺炎治疗中主要用药途径为雾化吸入。
2.利巴韦林,又叫病毒唑,抗病毒药,国内可以生产。利巴韦林进入细胞后竞争抑制病毒合成酶,从而抑制病毒复制,老牌抗病毒药,有致胎儿畸形作用,哺乳期、孕期均禁用,用药期间和停药后6个月内,服药的男性和女性都必须避孕。
3.磷酸氯喹,老牌抗疟疾药,被寄予厚望,可以国产。这是老药新用,近年来陆续有用于SARS和HⅠV研究,这次用于新冠肺炎,钟南山院士认为值得探讨。氯喹的处方量与中毒量比较接近,千万不可擅自用药。昨天新闻报道一名武汉女子,无任何症状,自己网购氯喹服用,中毒送lCU急救去了。
4.阿比多尔,抗流感病毒药,李兰娟院士团队推荐,可以国产。由前苏联研制,1993年在俄罗斯上市,主要用于A、B类流行性感冒。国内己有多家厂家生产。
5.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抗艾滋病病毒药,上文王广发主任所用抗艾药,国内不能生产。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主要用于成人和2岁以上儿童HⅠV感染用药,国家级专家组成员王广发主任感染新冠肺炎后所用抗病毒药。诊疗方案特别提示,要注意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相关的腹泻、恶心、呕吐、肝功能损害等不良反应。
结言:认真地把第6版《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所推荐的抗病毒药捋了一遍,在5种推荐用药中,只有洛匹那韦/利托那韦是抗艾药,它的作用还在观察中。正如钟南山院士说,目前新冠肺炎仍没有特效药,正在使用药物有一定疗效,值得探讨。好好做好防护不放松,不让新冠病毒趁虚而入才是上上策。能不能把新冠状病毒注入牛的身体上?
想法是好的,从理论的大方向上来说,也不算跑偏,但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是不能实现的!
首先,病毒也是“挑食”的,病毒对宿主的选择一般是相对固定的,一般是不会跨物种传播的,细菌、植物、动物都可以携带病毒并被病毒感染,其中能引起人类患病的只占动物病毒的很少的一部分,比如天花病毒,流感病毒,脊髓灰质炎病毒等都只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但过去几十年里,全球爆发的一些重大传染病疫情,例如人感染禽流感(H5N1)、MERS、SARS、基孔肯雅热病毒、埃博拉病毒、寨卡病毒以及当前的新冠病毒(2019-nCoV),有很多都是源于动物,再感染人类的。《病毒学概览》 认为病毒的进化路径是:其他动物病毒—人兽共患病毒—人类专性病毒。
像新冠病毒的宿主目前被认为的是蝙蝠,穿山甲也被怀疑是宿主之一,但这病毒只能使人类致病,所以也算是人类独有的病毒,所以这种病毒无法传染给牛,也就无法让牛或其他动物成为病毒的培养皿,从而提炼出疫苗!
题主这个想法可能是源于牛痘病毒,但牛痘病毒和天花病毒是两种病毒,牛痘病毒确实可以从牛传染到人,但人感染了牛痘病毒只会产生轻微不适,不会致死,可是牛痘病毒算是天花病毒的“猪队友”,这两种病毒具有相同抗原性质,所以人感染了牛痘后就会对天花免疫。那时的“接种”就是把感染牛痘的人皮肤水泡挑破,然后在把里面的脓状物注射给健康人的体内,因为卫生条件,技术条件等限制,这种方法的接种还是有着一定危险和副作用的,无法大规模推广,而从发现牛痘病毒到大量制备天花疫苗再到消灭天花经过了近百年的时间。
要知道,任何药物,不管是化学药还是生物药,从概念到实验室,再到大规模上市,都要面临着两个问题:
1、药品的有效性与安全性;
2.、如何大规模的进行生产。
疫苗也是一样的,第一个问题在实验室就可以完成,但第二个问题,在制药行业叫工艺开发(process develop)。这和实验室制备疫苗完全是两个概念,是需要把实验室中早期的,小规模的,不稳定的生产方法,进行重新设计和优化,使其能够符合现代工业大规模生产的需求,包括可扩大规模,技术可以复制转移可转移,产品稳定并且成本可控。
我们拿细胞培养来举例子,在实验室中一般是这样的:
但在制药工厂中一般是这样的:
一般早期疫苗生产方式都是利用鸡胚胎蛋方式来培养病毒,然后再经过去活化或减毒后制成。以流感疫苗生产技术为例,世界各国主要采用两种方式——胚胎蛋工艺与细胞培养工艺。而细胞培养相比于鸡胚胎蛋培养,更易于操作,并且细胞培养的工艺条件方便被优化,从而提高病毒的产量和产疫苗的质量。
所以说,把新冠状病毒注入牛的身体上,再经过加工来获得疫苗是不现实的。
根据相关数据统计,我国已经是全球最大的人用疫苗生产国,每年批签发疫苗的总数约为5亿-10亿瓶,这个是稳坐世界第一的。
最后,要说的是,在重大疫情来临之时,考验的是政府,全国医疗体系的应急应对能力,他们是冲在最前线的人,而对于科学家和商业公司而言,研究疾病、研发药物、制备疫苗、则是终身的使命。相信我们的国家,相信冲在前线那些医务工作者,疫情一定会很快过去的!
美国确诊近20000了?
这有一种可能,就是美国政府瞒报了死亡人数,因为,确诊人数报多报少关系不大,但死亡人数不能高,只有这样才能彰显美国政府能有效治疗病毒患者,降低死亡率,即使疫情漫延,治愈也只是时间问题,要民众不要恐惧慌乱,也不至于影响美国总统的大选——这才是现任总统特朗普期望的,尽管他在美国和世界是最特不靠谱的人,风雨难测。
另外,还可能有一个原因,就是把患有冠状病毒肺炎没有确诊的死亡人数都归于流感或其它疾病,这样,永远都不会有准确真实的新冠状病毒的死亡人数。
要知道美国政府和政客为了自身利益,他们是世界上最敢撒谎最敢隐瞒最敢造假最敢陷害的卑劣无耻之徒,世界各国和人民受到他们的祸害还少吗?
哪类疫苗会最早进入临床?
2月15日下午,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在京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药物研发和科研攻关最新进展情况。 科技部社会发展科技司司长吴远彬、生物中心主任张新民,中国科学院党组成员、副秘书长,中国科学院院士周琪回答媒体提问。
国家卫生健康委新闻发言人、宣传司副司长米锋在介绍情况时表示:
2月14日,除湖北外其他省份新增确诊病例221例,连续第11日下降;新增疑似病例1061例,自2月6日起呈波动下降趋势,北京、安徽、福建、广东、浙江和湖南等省份连续6日下降;新增死亡病例4例,重症病例减少25例,现有重症病例数连续5日减少,确诊病例中重症病例占比由2月7日的9.44%降至7.45%。
总体看,湖北以外其他省份疫情出现明显的积极向好变化。当前有关省份要及时根据疫情发展最新形势,组织专家力量分析评估,合理确定应急响应等级,在抓好疫情防控和病例救治的同时,最大限度减少疫情对群众生产生活的影响。在此,我特别提示各地卫生健康部门要加大工作指导力度,确保医疗机构尽快恢复正常的医疗秩序。
在此我通报一个情况,经中方与世界卫生组织协商,来自世界卫生组织及有关方面的专家将于本周末陆续抵京。此前,中方相关部门同世界卫生组织先遣组总干事高级顾问布鲁斯·艾尔沃德一行进行了深入交流。双方总体上共同商定了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联合专家考察组的重点领域和活动日程。
联合专家考察组将与联防联控机制相关部门进行深入交流,之后将对三个省市进行考察,了解城乡防控措施的实施情况及效果,访问相关流行病学研究、医疗救治、实验室检测、科学研究等相关机构,并对中国和全球疫情防控提出建议。
以下为媒体问答文字实录:
科技日报记者:疫情发生以来,我们看到科技部门和大量科研工作者都投入抗“疫”一线,截至目前开展了哪些科研工作? 有哪些进展?
吴远彬: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科技部按照习近平总书记要加大科研攻关力度的指示精神,及时梳理“新药创制”、“传染病防治”、“生物安全”等科技专项已有的科技成果。1月20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科技攻关组成立,科技部会同国家卫健委等12个部门立即组成工作专班,并成立以钟南山院士为组长的专家组,组织动员全国优势科技力量开展攻关。主要开展了四个方面的工作:
一是明确科研主攻方向。根据新冠肺炎应急需求,围绕“可溯、可诊、可治、可防”的防控需求,明确了临床救治方案的优化和药物筛选、检测技术和产品、病毒病原学和流行病学、疫苗研发、动物模型构建这五个主攻方向。
二是快速部署应急任务。以结果导向,实战运用为出发点,启动了科技攻关应急专项,到目前为止已部署四批共20个应急项目,科技部还会同药监局向社会发布现场快速检测产品研发应急的项目招标指南,动员社会和企业力量来参与急需的产品和技术的研发。指南发出之后不到一周时间内收到327项申请,表明社会各界对疫情防治这方面的高度关注和积极支持。攻关组成员单位和地方省市结合需求开展科技攻关。中科院紧急启动了新冠肺炎防控项目,20个省市设立了新冠肺炎科技应急专项。
三是建立了协同推进机制。相关部门在血浆采集、干细胞治疗技术备案、检测技术审批、统筹病毒毒株共享利用这些方面积极推进、加快进度,确保应急攻关任务得到快速实施。科技攻关组建立和医疗救治组的协同机制,加快应急项目阶段性研究成果在临床救治上面的快速应用。同时整合优势力量,组织医疗机构、科研院所、企业的联合攻关,强化目标管理、压实项目承担单位和项目负责人的责任。建立攻关项目专员制,加强项目实施过程中的组织协调、督促推进。
四是加强规范管理和服务。为高效有序地推进全国应急科技攻关,专门印发了《关于加强新冠肺炎科技攻关相关管理的通知》,引导科技人员弘扬科学家精神、勇挑重担,把论文写在疫情第一线,把研究成果运用到战胜疫情之中。出台《关于加强新冠病毒高等级病毒微生物实验室生物安全管理的指导意见》,要求实验室发挥平台作用,服务科技攻关需求,各主管部门要加强对实验室,特别是对病毒的管理,确保生物安全。在科技攻关中既强调特事特办,又强调合法合规,加强相关研究的伦理审查和知情同意,做好疫情期间在华外国专家的服务保障,为国家高新区及各类科技企业提供便利化的服务。这是在整体工作当中有了这样一些安排,也取得一些进展。
在五大主攻方向方面也取得了阶段性进展。在病毒病原和流行病学方面也初步排除新冠肺炎的来源与已知家禽家畜的关系,提出蝙蝠是最有可能携带新冠病毒的源头。在动物模型方面,已经成功构建新冠肺炎感染的小鼠、猴子等动物模型,为开展药物和疫苗的安全性、有效性评价提供了基础条件。在检测诊断方面,在已有七个诊断检测试剂获批上市的基础上,正在加快推进现场快速检测产品的研发和应用。在药物研发和临床救治方面,有些药品筛选和治疗方案已取得积极进展,正在推进临床试验,部分临床救治建议已经纳入诊疗方案。在疫苗研发方面,并行开展了灭活疫苗、核酸疫苗、重组疫苗等多条技术路线的研发。
下一步我们将继续聚焦科研主攻方向,实行挂图作战,按天推进、责任到人,加快成果在实战当中应用。
中国教育电视台记者:新冠肺炎的治疗药物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想问现在有多少种药物正在临床试验,什么时候出试验结果?
张新民:
研发有效的临床救治药物,努力提高治愈率,降低病死率,是当前应急攻关的重中之重。科研攻关组成立以来,系统部署了抗病毒药物的研发工作,力求尽快满足临床救治的紧迫需求。我们组织全国优秀的科研团队,利用计算机模拟筛选、体外酶活性测试等方法对七万多个药品或化合物进行筛选,遴选出五千个可能有效的候选药物,在普通冠状病毒感染的细胞水平上进行初筛,之后选定了100个左右的药物在体内开展新型冠状病毒的活性实验。
在多轮筛选的基础上,科研攻关组聚焦到少数几个药品,磷酸氯喹、伦地西韦、法匹拉韦等一批药物,大家在媒体上看到了报道。先后开展临床试验,目前部分药物已经初步显示出良好的临床疗效。磷酸氯喹是一种上市多年的抗疟药物,体外实验显示对新冠病毒有良好的抑制作用。 因为它是一个上市药物,安全性有一定保障,目前正在北京、广东等十多家医院开展临床研究,累计入组患者超过100例。近期,湖南省也将启动磷酸氯喹的多中心临床试验。临床结果初步显示,磷酸氯喹对新冠肺炎有一定的诊疗效果。法匹拉韦是治疗流感的境外上市药物,目前在深圳开展临床试验,入组患者达到70例,这里包括对照组,初步显示了较明显的疗效和较低的不良反应。 治疗后第3到4天,用药组的病毒核酸转阴率显著高于对照组。伦地西韦,也就是媒体报道中提到的 瑞德西韦,这是一种国外公司研制的用于抗埃博拉病毒感染的药物,目前在国外的临床试验还没有全部做完。 我国科学家开展了体外实验显示,具有对新冠病毒较好的抑制作用和安全性。该药在美国也实现了对一位患者的成功治疗。目前,我们在武汉推动在十余家医疗机构开展临床研究,已入组重症患者168例,轻型、普通型患者17例,我们期待早日得到临床试验的结果。
下一步我们将依据药物临床试验结果及时将这些成果推荐给临床救治一线。
封面新闻记者:我注意到前一段时间媒体报道新冠肺炎感染者身体里出现了“炎症风暴”,请简要介绍一下“炎症风暴”的机理以及现在的研究进展。
周琪:
在阻断的角度来讲,也在筛选一些老药抑制炎症因子风暴出现,其中包括已经证明比如在风湿病领域有效的药物如何抑制炎症因子发生,其中有一些包括前期经过验证的,对细胞水平有作用的药物已经部分做了临床。中国科学院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已经做了14例的重症和危重症病人,年龄最大82岁,这几例病人的结果看起来都是令人鼓舞的。现在进行多中心随机对照试验,大概有100余位病人入组,其中治疗组94例,对照组94例。如果初期结果证明是有效的,我们可能会加速推动,对重症患者以关怀同情和人道的角度尽快给予有效的治疗手段。近期针对炎症因子风暴的工作还在不断地开展,相信会有更多的候选药物进入治疗的序列。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记者:针对疫苗的问题。 众所周知疫苗是防控传染病最有力的手段之一,也是公众们一直期盼的。我们国家现在是否启动了针对新冠肺炎的疫苗研发,进展如何?我们的研发是否能与国际同步?
张新民:
如你所说,疫苗对保障人民健康、减少疫情给经济社会带来的重大损失具有重要的关键作用。党中央高度重视新冠肺炎疫苗的研发工作,科研攻关组成立伊始,就将疫苗的研发作为重中之重的主攻方向,组织了全国优势单位进行联合攻关,加速推进疫苗研发。由于新冠病毒是一个新病原体,疫苗研发难度比较大、周期比较长。为确保尽早研发成功, 在科研攻关应急项目中我们并行安排了多条技术路线,包括灭活疫苗、mRNA疫苗、重组蛋白疫苗、病毒载体疫苗、DNA疫苗等并行推进,切实保障成功率。同时在联防联控机制下,积极协调多个部门给予疫苗研发团队全方位的保障和支持,使研发工作进度更加紧凑、更加高效。
我们现在实行挂图作战,每个工作节点精确到天。当前部分疫苗品种已经进入动物试验阶段。在“重大传染病防治”、“重大新药创制”等国家重大专项的支持下,近十多年来我们国家已经在应对新发突发传染病能力建设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掌握了疫苗研发的最先进技术,拥有一支高水平研发团队和疫苗生产企业。同时,我们积极倡导国际合作。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疫苗作为一种应用于健康人的特殊产品,对其安全性的要求是第一位的,疫苗研发必须遵循科学规律以及严格的管理规范,需要给科研人员一定的时间来开发出安全、有效的疫苗产品。
从目前来看,我们国家各研究团队的研发进度与国际进展基本保持同步。
中国日报记者:为打赢防控新冠肺炎阻击战,科技部组织动员全国科技力量开展攻关取得积极进展,请问科技部推动这些科研成果开放共享方面有哪些举措?
吴远彬:
当前,科技界和全国很多科技人员都投身到防治新冠肺炎疫苗的战役当中,也取得了这方面的一些新进展。科研人员研究的一些进展,研究的一些信息通过媒体告诉公众,这对帮助社会公众及时了解科研进展,科学认知疫情方面都有积极作用。同时在媒体多元化的情况下,相关的科研进展信息有很强的专业性,社会公众由于专业知识背景的不同也存在对这些信息理解上的差异,甚至一定程度上也引起一些争议。
面对当前疫情,科技人员还是要关注打赢防疫攻坚战,做好疫情过程中对病人的救治工作。同时对在救治过程中的一些经验进行记录、进行总结,形成报告、论文也是必要的。所以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也提倡加强同行的交流与共享。科技部会同卫健委,联合中华医学会专门建立了专业性的学术讨论的交流平台,在中华医学期刊网开设了“新冠肺炎防治和诊治”专栏,引导科技人员规范科研成果进展及对外发布。科技人员在攻关过程中,在救治实践中,形成的好做法、经验、报告、科研成果、研究的论文、试验的数据、临床病例以及重要的工作建议都可以通过这个专业性的平台对外进行发布,来开展研讨和交流。
新华社记者:疫苗研制的问题,刚才说有不同技术路线,请问不同的技术路线的疫苗研发阶段性进展怎么样? 请评价一下不同路线的疫苗研制的前景。
中科院微生物的研究员严景华:
刚才这位记者问到,疫苗研发有很多策略,张主任刚才也介绍到有mRNA疫苗、灭活疫苗等等。各种疫苗有各自的特点、优点和缺点,它们都是相辅相成的。我们单位是科学院团队,我们承担的工作是重组的蛋白疫苗。重组蛋白疫苗是把一个病原体最有效的抗原成份基因拿出来,进行体外重组,表达蛋白,然后制成疫苗。这种疫苗不需要场所,比如病毒特征的灭活苗需要一个相应生物安全等级的场所。目前这个疫苗进展非常顺利,我们团队这两年做MERS疫苗,在疫苗设计过程中我们取得了一些好的结果。新冠病毒来了以后,我们很快把这个策略和方法用在新冠病毒疫苗的设计,目前我们已经设计完成了这个疫苗,现在已经在动物体内进行测试,看看免疫效果,还要进行安全性评价。 现在正在做的工作还有生产工艺研发的过程。
借这个机会谈一下疫苗研发过程,实际上这次是非常不寻常的,不寻常体现在哪儿呢?我们立项之后,科技部、科学院、中检院、药审中心全程跟踪,有专员随时沟通,积极加快疫苗研发的速度。所有科研人员在一线夜以继日的干这个事情,大家承担着责任和压力。过去我们是串联的方式,比如一个试验结束看看结果后再进行第二个试验,现在我们把这样的周期变成并联的方式,很多试验在同步推进,争取疫苗早日上市。
最后强调一点,刚才张主任也提到疫苗安全性的问题。冠状病毒疫苗在全世界还没有一个上市的疫苗,也就是说缺乏经验,也缺乏疫苗的风险评估,所以新冠疫苗对科研人员是一个挑战,要充分证明风险和收益,因为疫苗是用在健康人身上的,必须安全有效,所以安全是重中之重,希望在各方面支持下尽快上市,但是要保证安全。
澎湃新闻记者:前段时间华南农业大学有研究说现在确定穿山甲是新冠病毒的潜在中间宿主,请问病毒溯源相关研究有哪些最新进展? 这些研究结论对于疫情防控,以及发现疫苗的源头,有哪些作用?能不能介绍一下。
吴远彬:
病毒溯源对我们揭示病毒来源及其进化规律,对于消除疫情源头,防止疫情扩散都非常重要,我们刚才讲科技攻关、快速立项,在第一批项目当中,第一时间部署了新冠病毒溯源和传播路径研究。这个项目由中国疾控中心、中国科学院、中国医学科学院等单位联合开展。这些承担单位围绕病毒溯源的问题,围绕流行病学方面的研究开展了很多工作。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所检测了585份华南海鲜市场及武汉多家生鲜市场环境标本及动物标本,其中33份新冠病毒阳性,其中31份来自经营野生动物的西区,通过这样集中的数据提示此次疫情可能与野生动物交易有关。比如,中国动物卫生与流行病学中心的团队检测了4800余份近年来收集的猪、禽、犬、猫等动物样品,均为阴性,通过这样的结果可以初步排除新型冠状病毒来源于家禽家畜。 这之前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所通过对新冠病毒基因组序列的比对,也显示出蝙蝠最有可能是新冠病毒的天然宿主。
关于病毒传播路径也是大家非常关注的,也是我们疾病防疫中尤其要明确的。通过研究,新冠病毒主要传播路径是呼吸道传播和接触传播。近期大家关注到钟南山院士和李兰娟院士团队分别从新冠肺炎患者粪便当中检测并分离出新冠病毒,尽管如此,尚无证据表明可通过粪口途径及气溶胶传播,针对一些新的传播路径,这方面正组织病毒学及流行病学专家进一步调查和研究。
刚才记者提到华南农业大学团队的研究,提出穿山甲可能是新冠病毒的中间宿主之一。对此,我们正组织有关科研团队进行论证,对新冠病毒从穿山甲到人的传播,这方面也在进一步加紧相关研究。一旦取得新的进展将及时和大家进行交流。
成都商报红星新闻记者:1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上要求要提高患者特别是重症患者的救治水平,目前针对大家关心的重症患者的治疗,科技攻关方面有没有管用的新技术新方案,目前进展如何? 病人们什么时候可以用上?
张新民:
针对重症患者的有效治疗是降低病死率的一个关键途径。科研攻关组组织了针对重症治疗的新技术和新产品研究,从目前来看部分产品和技术取得了良好的临床效果。一是采集治愈患者恢复期血浆,用于重症患者治疗。处于恢复期患者的血浆中存在大量的保护性抗体,可以用于对重症患者的治疗。截至目前,在武汉市江夏区第一人民医院、武汉金银潭医院等多家医院共对11位重症患者进行了治疗,治疗后临床症状明显改善,各项检测指标全面向好,没有明显的不良反应。 第二个方面是开展干细胞技术在重症救治方面的临床研究。干细胞治疗能够抑制免疫系统过度激活,通过改善微环境促进内源性修复,可抑制肺部急性炎症进展,缓解呼吸窘迫症状。 经过严格的临床前安全性、有效性评价,以及严格的质量检定,干细胞产品在遵照当前干细胞临床应用规范和药品临床试验规定的前提下对若干重症患者进行了治疗,也初步显示安全有效。
下一步将积极支持科学家的研究,以期尽快取得阶段性进展,为临床患者特别是重症患者带来新的希望。
深圳卫视记者:如我们所知,疫苗和药物研发方面首先要做动物试验,此次突发疫情对动物模型提出了什么样的需求,这方面有哪些部署? 进展如何?
周琪:
动物试验是药物进行临床前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科技部整体部署下,国内多家机构包括中国科学院、医学科学院的动物研究所,武汉病毒所做了非常多的工作。目前为止针对冠状病毒的动物模型最有效的依然可能是灵长类动物,比如猕猴。所以在前期动物模型的造模和动物评价上,在灵长类动物里已经看到和人相似的症状,包括病毒的载量的变化,包括肺部的CT影像的检验,所以这批模型已经通过验证,即将投入到药物的筛选和功能评价上。同时在其他类型动物的开发上,多家研究机构依然在努力,希望能够快速地拿出针对于冠状病毒有效的,能够从事药物和治疗手段研发的动物模型。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国广记者:药物研发的难点在哪里? 哪些环节是目前最棘手,令科学家和科研团队最头疼的问题。
周琪:
药物研发,实际上是人类发展过程中跟疾病斗争最有效的手段。这么多年来,大家比较了解的药物研发,是一个新药大概要经历十年时间才能从想象走向成药的过程。为什么花这么久?第一要知道治疗一个疾病主要针对的靶点是什么,就是有的放矢,要知道治什么东西。第二,当确定了药物靶点,要选到所有的候选化合物和候选药物,不是每一种药都可以成药的,同样还要经过药物的各种成药的相关试验。我们能看到,药物有口服的、喷雾的、注射的,不同药物的成药性是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我们要找到,而且要评价它的安全性、有效性。前面一位记者曾经问过动物模型,一定要在动物模型做很多长期的评价以后才有可能走到临床。这些环节里,任何一个环节对科学家而言都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同样也是一个必然要经历的过程。我们今天应对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我们都期待一个新药的出现,但新药的出现是有客观限制的,也有它的时间要求,也有关键流程和步骤。刚才科技部领导已经讲到国家已经开启了所有的绿色通道,各种各样的行政环节全部在向治疗救治病人开放,但科学的事情是含糊不得的,科学不能降低标准,一定还要按照科学的药物研发流程把它做完。所以今天如果问到最艰难的步骤在哪儿?我觉得现在比较难的问题,当我们确定那些可能有效的老药来拓展适应症的时候,当我们找到潜在的化合物完成细胞水平评价走向动物模型评价的时候,当我们对一些已经看起来部分有效的、针对临床可能起到积极作用的药物的时候,我们亟待的是一个更加科学的判断,以更加忘我的精神让这些药物、让这些治疗手段尽快通过安全性和有效性评价,尽快在国家各个部委的支持下走上临床救治的一线。这可能是全国人民期待的,也是所有科学家和医生们期盼的。所以这些艰难的点可能是在工作中我们必须要应对、必须要克服的。